范斯年走后,秦倩倩转身往食堂那边去了,仿佛刚才发生的小插曲没有发生过。
但熟悉她的潘婷婷看出来她在生气,虽然没有很明显,但的的确确在生气。
唉,她啥时候才能修炼得跟倩姐一样,喜怒不形于色。
在工地食堂吃完午饭秦倩倩就带着潘婷婷离开了,两人下午还要去另一个工地。
开车去下一个工地的路上,潘婷婷观察副驾驶上目光看向窗外发呆的倩姐。
潘婷婷在开车,不能一直盯着倩姐看,她看一眼就收回目光看着前方。
这个时候小汽车不多,自行车却多了起来,车水马龙的最容易出事了。昨天看报纸就看到有人恶意碰瓷的新闻。那些恶意碰瓷的人有组织有规划有目标的碰瓷,稍微不注意就着了道。
当然了,也有碰到硬茬子的司机,你既然说我撞了你,那我就坐实了这个罪名,直接把人撞残废,然后再赔钱。
这个时候的法律还不够完善,就很容易让人钻空子。
潘婷婷也是今年学的车,虽然开过不少回但是在人多的地方还是会紧张害怕。
开出人多的地方后,潘婷婷松一口气,然后就说:“倩姐你是不是在生气那个孩子的亲妈把那家的抚恤金拿了的事?”
“没有。”
那个女人还不值得她生气,她生气的点是那些残害华国的人,如果不是那些人,那些军人又怎么会牺牲,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孩子没有丈夫,父母没有儿子女儿。
和平从来都不是无缘无故来的,全都是战士们拼死拼活拼出来的和平,如果没有他们的付出,哪里有和平?
像范斯年的孩子很多,不是国家不管,而是根本管不过来,因为国家现在在自救,加上信息的落后,所以是真的很难面面照顾得到。
如果……
她收回思绪,不再继续想下去。
下午巡视完另一个工地,她没有回公司,把潘婷婷送回公司后她就开车走了。
燕京部队。
秋天华看着跟前来了又不说话的秦丫头,好奇问:“你来我这里就是为了喝我这里的一杯茶?”
听到秋伯伯的问话,她放下搪瓷杯,扭头看着秋伯伯:“我来找秋伯伯谈生意。”
“谈生意?你要给我这个部队修房子?”秋天华看过报纸,秦川集团的那个房子是真好,他都想整一套了,奈何家里没几个钱了,买不起那个房子。
“不是。”
“那你要跟我做什么生意?”秋天华好奇。
“今天上午我在工地看到一个十一岁的男孩,他父亲跟哥哥都是军人,也都牺牲了。”
说到这里她没有再继续说,胃口被吊起来的秋天华一下子就难受了,追问道:“他怎么了?”
“他爷爷生病了需要钱买药,在我那个工地捡废弃的铁丝跟钉子卖钱给他爷爷买药治病,秋伯伯你知道买药治病需要多少钱吗?”
秋天华的心跟着揪起来,问:“多少?”
“十块钱,只需要十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