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路过听见声响,好奇心作祟,就上前去看了看:“怎么这么大火气?”
悭庾回头白了她一眼,揉着自己的手腕,冷冷不屑道:“你已经重新开始接任务了,看来她这是又开始信任你了!”
上官浅依靠在门上,轻声叹口气:“师傅向来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不过都是假象罢了,我现在也只能勉强能靠近她而已!”
悭庾从训练得泥浆里走出来,衣角的水渍滴落在地面,他去到她身旁小声道:“这也足够了,我们的计划得提前开始了,我等得已经够久了!!”
上官浅嘴角轻扬,她等这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直接答应道:“好!我知道了!”
暗房内
宫晴雪双目紧闭,面色煞白如纸,就连睁眼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她的身体隐隐泛着红色,手臂上还缠绕着一条细长的毒蛇,脖子上,锁骨上到处都有大小不一,明显的伤口、
她一身雪白的里衣,躺在水里,身上沾染上不少斑驳血迹,原本碧青色的水池,缠绕在她身边的却是一团一团的暗红色
黑色的发丝飘荡在湖面,她就像是一条濒死的鱼,只是吊着最后一口气
男人走到她身边,熟练的割开她的手腕,又将血接住,倒在一旁的瓦罐里,里面的虫子一拥而上,疯狂食之
他满意的将瓦罐盖上,盘腿坐在她身后,像抚摸小猫一样,摸着她的头说:“你知道吗,在我历届的试蛊人之中,你是活得最久的一个,虽说看着快死了,但却总是吊着一口气,你是不是有什么心愿未了啊,说说看,说不定我能……帮帮你!”
宫晴雪没有力气,但还是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嘲讽道:“来的时候,还以为…你们制蛊人…能有多厉害,哼……你在我身上…试了这么多种蛊毒,不说上百种,也有几十种之多了吧,但到头来,绝大多数…却都以失败告终,你就不想想看……这问题…出在了哪儿?”
三月制蛊,以前都是司徒红在教他,可后来她也鲜少回来,所有的也只有靠他自己揣摩、
他试了这么多蛊,改了又改,就不知道错点在哪儿:“你什么意思?”
宫晴雪心里想着宫远徵说:“曾经……有人和我说,唯有…切身体会,才能…研制出…更好的毒!”
三月蹙眉,掐着她的脸,往上抬起:“以身试毒,你的意思就是让我自己试,我可没那么傻,万一死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宫晴雪轻笑着喃喃自语:“也就只有那个傻子,才会这样做……”
话音未落,缠绕在手臂上的蛇,一下咬在她的脖子上
宫晴雪蹙眉想去抓它,但浑身却没有丝毫气力,只能一点一点感觉着,那毒液渗入她的血液里
毒蛇松口,又顺着宽松的衣领,钻入她的里衣最里面,冰冷丝滑的触感,让人头皮发麻!
他嘴角轻挑,伸手探入她的衣领说:“钻进去了,别怕,我帮你把它……抓出来!”
宫晴雪做不了任何反抗,迷迷糊糊感觉一双手在身上到处游走
不过多久,她承受不住毒液的侵袭,终于晕了过去
若不是那微弱至极的鼻息,以她惨败如纸的脸来看,很容易让人误以为,这就是一具尸体
看着昏迷的人,少年脸上露出一抹笑,指尖划过脸颊,又挑起她的长发,在鼻尖嗅着说:“真让人好奇,你口中的傻子,会是谁呢?是……阿雪的情郎吗?”
宫门内
瘴气越来越严重,白色的雾气从碧水湖里绵延而上,缠绕上亭子里人的衣角
姑娘一身粉红衣物,长发被一根白色得发带绑在身后,她坐在秋千上,开心的前后摇晃着
今夜的月光甚好,又圆又亮,栀子花开了大半,昙花也冒出了头,宫远徵从屋里走了出来
望着那轮银月,恍惚间看见秋千上坐着一个粉色身影,无奈摇头冷笑
过了好久,秋千上的人并没有消失,他走近一看才发现,那竟是云为衫的妹妹云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