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要回车钱,闫阜贵还专门在腹内打了一下草稿,酝酿了一下情绪,这才朝着秦淮茹开了口。
“咋能没有关系啊,钱是钱,事是事,秦淮茹,你昨天雇我驮你去监狱见贾张氏,说好的,车钱加人工五毛钱,一来一回就是一块钱,我寻思着贾家不容易,给你便宜了两毛钱,结果你非要赊账。”
闫阜贵话锋一转。
正色的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也别八毛钱了,七毛,给七毛就行。”
街坊们看稀罕的看着闫阜贵。
心中连呼好家伙。
抠门算计的算盘精,难得这么低声下气。
“三大爷挣这钱可真不容易,跟那个牛拉车似的,一脚一脚蹬着自行车把你送监狱,又从监狱将你驮了回来,七毛,不多,要是实在没钱,一口价,六毛,不能再少了。”
有人笑了起来。
老抠这话,相当于把他自己给骂了。
什么牛拉车,就是闫阜贵拉着秦淮茹。
见秦淮茹不为所动,闫阜贵竖起五根手指头,最后叫价。
“最后一口价,五毛钱,给五毛钱就行。”
“三大爷,别说五毛,就是一毛钱,我也没有啊。”秦淮茹说完话,脑海中突然灵机一动,开始不走寻常路,反盘算起了闫阜贵,“要不这么办,车份钱还是八毛,你再借我四块二,当我欠你五块钱。”
倒吸凉气的声音,从围观街坊口中飞出。
秦淮茹这个办法。
神了。
就看闫阜贵如何取舍。
闫阜贵很心动,他深思熟虑的想了想,又熄灭了借钱给秦淮茹的想法,假如真的如秦淮茹所言语的那样,借秦淮茹四块二,凑五块钱整数。
将来秦淮茹依旧说没钱,要闫阜贵借她五块钱,凑十块整数,十块钱凑二十块,二十块凑五十块,再凑一百钱。
怎么办?
葫芦娃救爷爷,彻底没希望了。
晓得钱要不回来,闫阜贵不再理会秦淮茹,一副自认倒霉的悲催样子。
傻柱见没好戏看,迈步就要回家,秦淮茹却拦在了他的面前。
看着寡妇那张脸,傻柱也是纳闷了。
这女人,一旦豁出去,不要看脸,真是无敌,也没给秦淮茹面子,一巴掌扇在了秦淮茹的肩膀上,将秦淮茹扇在了地上。
秦淮茹麻了。
傻柱对她动了手。
更让秦淮茹接受不了的事实,周围人都说傻柱打的好,声音最大的,是三大妈。
见自家男人做了折本生意,三大妈抓着机会,狠狠的骂了几句秦淮茹,将寡妇骂的狗血淋头。
......
八点。
中院响起了‘都出来开全院大会’的声音。
傻柱抬腿出了自家。
街坊们真够积极的,前脚喊完话,后脚一个个的围聚在了中院。
晚上没事干,不知道做什么,闫阜贵家的收音机,也就闫家人能听,声音还特小,说声音开大,浪费电,损害了收音机。
沾不上光的街坊们,一听说召开全院大会,全都踊跃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