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和墨阿爹静静地站在一旁,并未对勿离的举动加以阻拦,他们那充满希冀的目光始终落在勿离身上。
只见墨阿爹停下手中的动作,满脸期盼地看向勿离,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问道:“阿离啊,你知道阿容这是怎么一回事吗?”他那急切的神情仿佛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勿离身上。
而此时的族长虽然没有说话,但同样停止了进食,一双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阿容,观察着她那看似正常却又让人感到隐隐不安的一举一动。
阿容依旧如往常一般有条不紊地吃着东西,可越是这样,在场众人心中的担忧便愈发浓重起来。
族长内心深处其实非常想询问一下,是否有办法能够治愈阿容身上的病症。
然而,话到嘴边却又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因为他实在害怕会因此而伤害到墨阿爹那颗本已脆弱不堪的心。
遥想起当年阿容出生之时的情景,族长至今仍历历在目。
当时,由于某些特殊原因,阿容在墨阿爹的腹中停留的时间过长,导致其出生之后便与其他孩子有所不同。
从那时候起直到如今,阿容始终都很少开口说话,仿佛整个世界都将他遗忘在了一个寂静无声的角落。
“阿容的情况说严重也不严重,只是需要家人一直陪伴着,需要人引导着他。而且正是因为他的这种情况,所以做事情才会格外的专注,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勿离安慰到俩人。
族长听了勿离的话,微微松了口气,说道:“原来如此,看来我们之前过于担心了。”
墨阿爹也连连点头,眼中重新燃起希望:“只要能陪着阿容就好,我还以为他得了什么绝症呢。”
勿离笑了笑:“不过你们也要注意一些事,阿容对外界刺激比较敏感,所以尽量保持环境的稳定和平静。”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吃饭的阿容抬起了头,看向勿离,眼里有着一丝懵懂。
勿离朝他眨眨眼。
其实勿离今日到族长家,是心中一直惦记着两件至关重要的事情:一是关于挖掘地窖以及如何将食物长期妥善储存起来;二是她最近观察到一个令人担忧的现象——无论是强壮的兽人还是温柔的雌性们,竟然都习惯于直接在河中饮用未经处理的生水,而且完全没有意识到需要通过服用药物来排除体内可能存在的寄生虫。
对于第一个问题,勿离心知肚明,如果能够成功地挖掘出合适的地窖,并掌握有效的食物储存方法,那么整个族群在面临恶劣天气或者资源匮乏的时候,就能够有足够的食物储备以度过难关。
而第二个问题同样不容忽视,生水中潜藏着无数看不见的危险微生物和寄生虫,长此以往下去,族人们的健康必然会受到严重威胁。
一路上,勿离脑海里不断思考着该如何向族长清晰明了地阐述这两个问题,并且说服他采取相应的措施加以改善。
她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但同时也充满信心,相信只要用心去沟通交流,一定可以让族长重视起这些关乎族人福祉的关键事项。
“族长,我前两天给阿雅的弟弟小禾驱虫的事情想必您已经有所耳闻了吧。”勿离缓缓地放下手中的碗筷,目光诚恳地看向族长,轻声说道。
族长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的确知晓此事,同时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开口问道:“嗯,我知道这件事。怎么,这其中莫非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此时,一直在旁边默默吃饭的墨阿爹见两人开始谈论正事,他很识趣地站起身来,迅速将桌上的碗筷收拾好。
然后,他微笑着向族长和勿离点了点头,牵着年幼的阿容转身朝着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