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沿猛然一惊,急忙握紧腰间的长刀,看向陈启,“陈启兄,你这是什么意思?”顿顿,却又继续说道:“陈启兄,你若是再继续说下去,莫怪兄弟手中的长刀不讲情面。”
文职官差陈启却看了眼宋沿却是继续说道:“宋沿兄,咱们这船上有一百弟兄,若是将这五十万两纹银平分的话,每人差不多能得到五千两纹银,你我兄弟有官职在身,一年俸银也不过五十两纹银,众位兄弟干的更是提头卖命的活,一年差不多也就二十两纹银,宋沿兄,这五千两纹银可是你我兄弟一辈子都不可能挣到的钱,有了这五千两纹银,兄弟这辈子做啥不行?”
啪。
青面汉子宋沿猛然抽刀直指陈启,喝道:“陈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是要将众位兄弟往死路上引。”
陈启却是微微一笑,说道:“宋沿兄,不必如此惊慌,小弟只不过是感到不平而已,凭什么那些官差和各路世家豪商,能勾结在一起占有这些饷银,而你我兄弟却不行?”
“众位兄弟,在下说的,对么?”陈启往下周围慢慢聚拢来的兵卫,笑着问道。
周围聚拢的兵卫眼神通红地看着陈启,默不作声。
“宋沿兄,如今咱们已然到了淮州界内,离淮州府城已然不远,只要到了淮州府城,这银子可就彻底跟咱们兄弟没有关系,就全都进了那些各路豪商的腰包。”陈启继续说道。
“陈启,你找死。”
宋沿猛然长刀劈向陈启,却被陈启堪堪躲过,继续说道:“宋沿兄,小弟只是这么说而已,难不成还能真吞了这些饷银不成?”
嘶。宋沿手中的长刀掠过陈启的胸前,一道血迹划出,若不是陈启躲闪的及时,怕是被一刀了结了性命。
猛然见血,陈启似乎一下子激起了血性,猛声吼道:“宋沿,老子不过是给兄弟们找一个说法而已,你凭什么杀老子?”
青面汉子怒不可遏,手中长刀再度砍向陈启,却见身旁一柄长刀挡在了陈启的身前。
宋沿看了看周围慢慢聚拢的兵卫,冷声喝到:“你们想干什么?你们都有婆娘孩子,难不成你们想为了五千两银子亡命天涯么?”
然而话音未落,便见一柄长刀贯胸而出,身后一名兵卫冷声说道:“宋大哥,兄弟对不住了,兄弟们也只是想搏一搏而已。”
“成斌,你,你们?”宋沿话未说完,便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那兵卫成斌冷冷地看了一眼周围聚拢的兵卫,冷声说道:“如今宋统领已死,即使咱们将这五十万两饷银送到淮州,兄弟们也难逃罪责,众位是想选银子,还是选兄弟手中这把刀?”
众兵卫知道此事已经难以挽回,即便不选择饷银,恐怕也难逃那些心有贪欲之人的毒手,更何况五千两纹银的确是一笔一辈子都难以赚到的钱财。
那兵卫成斌冷冷的看了一眼四周,见四周无人回应,此时已接近黑暗,曲山县的县城已然亮起了灯火。
“起灯,准备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