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李格非一看到李清照立刻就是一声严厉的驱赶。
李清照被严厉的父亲吓了一大跳,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李格非从来没有这么严厉的对待过她,她又跑出去玩,又喝酒,又赌,这些都是被李格非惯出来的,这是一个宠女狂魔。
李清照从小没有母亲,一直寄养在老家,李格非来到京城当官后才把她接了过来,那是宠爱非常,什么依着她,要是她是一个男子的话,那就是一个妥妥的李衙内。
其他事情李格非会惯着她,可亲事方面,李格非不想惯着她。
你一个闺中女子,跑到前院看男子,这事不能做。
“回去!”
李格非瞪了她一眼。
“噢。”
李清照心不甘情不愿的看了赵明诚一眼,乖乖回后院去了。
匆匆的,她来了。
轻轻的,她走了。
痛的大呼小叫的赵明诚根本没留意到自己的女神来而复去。
李清照走了,酒盅也悄悄跟着走了。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赵明诚抬到了一张空床上,等着大夫的到来。
古人嘛,就是这么莽,谁管你是什么伤,先放到好看的位置再说。
李格非弯腰一页一页的捡起被撕成了两半散落的书,脸色更难看了。
爱书之人,怎么能撕书?莫不是伪装的?
看走眼了啊!
下意识的反应?不可能,古人不信这个。
文人要讲风骨,腿断了也不能撕书啊,何况,你腿也没断啊!
在李格非在心中快速的给赵明诚减分的时候,大夫来了。
当官的大体上都是住在一个地方的,有官的地方,大夫一类的职业就多,而且这里的大夫跑快,态度好,说话也好听。
大夫给赵明诚检查了一下,宋朝的大夫,查骨头断没断,那个手法,你可以想像一下,又是一阵惨烈的痛叫,形象大损后,总算有了一个好消息。
腿没断,就是肿了,活血化瘀的药膏一抹,半个月就没事儿了,记得换药。
李格非让人抬着赵明诚给送回去了。
借书之事,不了了之。
李清照闷闷不乐的在闺房之中闷了三天。
多俊俏的小郎君啊,又喜爱金石,怎么就叫成那样呢?
哎,多半是没戏了。
坐到自己的七弦琴前拔了两下,心里空落落的,没兴致。
拿起画笔,铺好画纸,心中闪过赵明诚那张俊脸,刚想起笔,赵明诚惨叫连连鼻涕眼泪的样子就从心中浮现,画个屁啊!
想喝酒,普通的酒都寡淡无味,喝不动。
算了,听曲去。
本就不是一个养在闺中的女子,在家闷了三天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第四天,她就带着酒盅开始听曲逛文玩街,继续她的正常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