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莲荷听到浅玉的话,也开始好奇的打量起常闻,像是看见了什么稀罕物。
“参见安塘郡主。”乐莲荷连连摆手,“先请大夫,不必行这些俗礼。”
“那···小官先去请大夫,还请安塘郡主回府休息。”毕竟是梁王府的人,他们咱管梁王府举办婚事的事情,自然也要对里面的人也负责。
“嗯,我同她一起进去。”乐莲荷跑到浅玉没摔伤的另一只手旁边,搀扶着就要进府。
此时梁王府的打吗已然彻底打开,不似刚刚那般门户紧闭。
······
“浅小姐这是重度骨裂,这三个月内,怕是都不能劳作了,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但还是能好的,我这就回去开点药。”
浅玉看着自己缠满绷带的手,陷入了沉默······
如果她不能帮忙筹划婚礼,那她来这究竟是干什么的?
······
浅府。
常佑站在浅春旁边,出声道:“一切都如女君所料,小主去晚了,就在王府附近逛了逛,刚好就碰到了想要逃出府的安塘郡主。”
“送给安塘郡主的书信烧了吗?”浅玉不动声色的落下一子。
“女君放心,安排妥当了。”
次日。
乐莲荷就坐在浅玉的床榻旁,自她受伤以来,乐莲荷好似系一直过意不去,非要守着她,“郡主昨日为何要爬墙离府?难道这梁王府还不让郡主出去吗?”
眼见劝不动乐莲荷,浅玉就聊起了昨日之事。
乐莲荷听到这话,不由苦笑,“我现下已与之前不同了,一个从未立过大功,也不是世家之后的人,仅仅因为梁王大婚的缘故受封安塘郡主,是多少人求不得的殊荣。”
“可也因此,我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代表皇家,决不能做有损皇家颜面的事。
而我只是一个出身于寻常百姓家庭,从未学过什么礼法,出去只能丢人······”
浅玉听到这种种弯弯绕绕的原因,陷入了沉默,她从未考虑这些事情,她亦出身商贾,可却从未接触过这些,那都是因为有浅春在。
见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乐莲荷转移话题道:“不聊我了,听说你是司命阁的那位大人带回浅家的,就连身边的两位心腹之一,都跟着你,想必,你很受她的器重吧?”
“器重······?”浅玉听到这话,陷入了沉思,是否器重,其实她并不清楚,只是听乐莲荷这么一说,常闻确实处事十分妥当,也从未让她操心过什么。
这次,说是让她来主持婚典的事宜,可这些事宜却全都是常闻在做。
“······兴许吧。”最终,浅玉也给出一个并不确定的答案,就连她,其实也深陷迷茫。
忽的,外头忽然传来敲门声。跟在安塘郡主身边的丫鬟打开门后,是楼嘉。
楼嘉来不及客套,绕开丫鬟就进了屋,发现这里不只有浅玉,只是一会,楼嘉就猜出了这人的身份。
“楼家少主,参见安塘郡主。”楼嘉礼数周全,而乐莲荷之前似乎也听过这个人。
“你就是浅玉的同砚,楼嘉?”浅玉听到乐莲荷的声音,面色不禁怪异起来,他们成为同砚,也不过就是十日左右的事,而且还有五日根本就没见面,就连这乐莲荷居然都知道。
“是···我来看看她。”
乐莲荷无奈的摇了摇头,让开了位置,悄悄退出了房间。
楼嘉即刻跑上前,“你···还好吗?”
“······”
“我这些天被我爹囚禁了起来,去不了书院,没什么大碍。”
······
楼嘉就这样一直待在房里,直至入夜,才回了楼家。
“他很关心你。”乐莲荷从窗口探出头,冷不丁的说了一句实话。
“嗯···同砚之间的关心。”乐莲荷从正门走入,听到这话不禁一顿,见浅玉好似真的是一副茫然模样,无奈的笑了笑······
次日清晨。
浅玉醒的很早,只是这两天都得卧在床上,实属无聊。转头一看,本应谁在旁边那张床上的乐莲荷已经不在床上了。
她刚奇怪,乐莲荷平日里应该不会起这么早的才是,随后就有人推门而入,手上拿着油纸包着的早餐。
“烫烫烫······”
浅玉看她这幅样子,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既然烫,那为何不让丫鬟来?”
乐莲荷一转头,“诶,你醒了。”
“这种事情就不必麻烦丫鬟啦,我自己可以。”她嘴里说着,一边手里扇子扇着滚烫的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