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美凤看了自己男人一眼,那眼神里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商量,
沈鹏辉心领神会,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手接过男人的苹果,脸上带着无奈却又感激的笑,
“大哥,那咱就不客气了啊,你这心意咱收下了,往后要是还有机会碰见,咱可得好好唠唠呢。”
中年男子这才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连连点头说:“那肯定呀,肯定得好好唠唠,这出门在外,靠的就是这份互相照应的情分呐。”
沈鹏辉坐在靠窗的位置,罗美凤挨着他,两人正就着随身带的水壶喝了几口水,润润有些发干的喉咙。
沈鹏辉跟男人聊了起来,亲切地问道:“老哥,看你一脸忧心忡忡的,这是要去哪里啊?”
中年男人咽下嘴里的饼,重重地叹了口气,抬起头来,眼神中满是忧虑,满是无奈地说道:
“我那儿子下乡当知青五六年了,打从去了那偏远的乡下,就没回过一次家呀。
家里头老两口天天盼着,就盼着他能回来看看,可这孩子也是懂事,一心扑在那边建设上了,说要多做贡献,硬是没回来。”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透着无尽的担忧。
沈鹏辉皱了皱眉头,感叹道:“哎呀,五六年没回家,那孩子也挺不容易的,在乡下肯定吃了不少苦呢。”
中年男人赶忙点头,眼里满是心疼,接着说道:
“是啊,大兄弟,苦肯定是吃了不少,可咱也为他骄傲啊,想着他能为国家出份力,咱当爹娘的也欣慰。
可谁知道啊……”
说到这儿,他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顿了顿才继续说道:
“这次写信回来说生病了,信里说得也不清不楚的,我这当爹的,心里就跟猫抓似的,哪能放得下心啊,一晚上都没睡好觉,和家里那口子一合计,就决定亲自去看看他,亲眼瞧见他没啥大碍了,我这颗心才能踏实啊。”
沈鹏辉感同身受地点点头,拍了拍中年男人的膝盖,安慰道:
“大哥,你这也是心疼孩子,当父母的可不都这样嘛。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了,乡下虽说条件比不上城里,但也有卫生所啥的,说不定就是点小毛病,孩子年轻,身子骨硬朗着呢,估计调养调养就好了。”
旁边的罗美凤也附和着说道:“是啊,大哥,你这一路上可得注意自个儿的身体呀,这去儿子那儿,路还远不?”
中年男人抹了一把眼睛,吸了吸鼻子,说道:
“远着呢,还得坐好几个小时的火车,下了车还得走上老长一段山路,可再远也得去呀,只要能看到我儿子健健康康的,这一路的辛苦就都不算啥了。
我就怕我这去晚了,孩子没人照顾,病情再加重了可咋办哟。”
这时,旁边一位热心的大妈也探过头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