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绫铣松缓了脸色，小东西还知道自己错了，“可还敢下水？”

“再不敢了。”楚清蒙都快哭了，那天差点没给她吓死，她再下水，怕是真的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绫铣摸了摸她的头，“我知你爱下水玩，可还不行，在你回到山上之前，阿父……父兄护不住你。”

楚清蒙愣住了，她已经许久许久没听到过他自称阿父二字了，有多久？楚清蒙记不清了，大概从师父开始纠正她，不许她叫阿父的时候吧，‘父兄’二字亦是她闹绝食才得来的，她就是想不通，从小养大她的阿父，为什么变成了师兄……

“阿父……”楚清蒙抱着绫铣嚎啕大哭。

她的小孩子脾气，绫铣太清楚了没再说话，只是一下一下的轻拍着她的背。绫铣同样的难受，自己下凡历劫不过六七日，回来后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姑娘不见了，且是无法寻到任何踪迹气息，就连留在她身上的衍生丹他也感应不到了。好不容易再度寻回来，却已经进入了凡间历劫，记忆全无，一心的要同那引她下界的小畜生做那凡间夫妻，他又缘何不心疼不难受？

纵她哭了片刻绫铣才出声制止，“好了小九，不许再哭了，否则眼睛要肿了。”接着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楚清蒙的头，“父兄知你不愿，但还是守着些规矩，不许再叫阿父了，被师父听见，若罚你，父兄可帮不了你。”

楚清蒙抽泣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不，又没人在，人前我不会叫的。阿父你别学师父行不行。”

绫铣拿着帕子给她擦着眼泪应了一声，又问道，“眼睛看不见了？”

“嗯，肉身眼睛看不见了。”楚清蒙缓和了自己的情绪，“我现在是魂体，可以看见的。”

“衍生丹吐出来。”绫铣低头看着赖在他怀里不肯动的楚清蒙无奈一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只要一粘上他，这小家伙就秒变挂件。抬手一点，楚清蒙竟便化为了一只十尾的小白狐，将她放在了自己胳膊上摸着她的头，小狐狸舒服的眯了眯眼这才吐出了衍生丹。看着眼前微微有些裂痕的衍生丹，绫铣皱了皱眉，有人动过她的衍生丹？

细细察验了它的气息，冷哼一声，“那畜生想替你修复衍生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