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会并不是什么门派或者帮会,所以说起来,我们没有义务帮你,你也没有责任一定要坚持执行任务。”
“因为大家是互不相欠的,我们不会称你兄弟,同门,只会称呼你一声志士。”
“这或许不够义气,也叫人生不出豪迈和敬仰来,但九州会就是这样的,我们可以共死,但不必相识。”
“罗维,正因为如此,今天这忙我们可帮,也可不帮,你不要对各位志士抱有太高的期待,舍弃你的那些妄想吧!”
屋顶上,十几个人,有的戴面具,有的以布蒙面,又有的以真面目示人,人人气场非凡,自带着一股不必言说的强者气息。
男女老少都有,他们分四面站立,将罗维和袁白花围在中间。
罗维收起往日的不羁,只是拱手道:“我很清楚,小弟无权要求诸位配合我行事,所以今天留或不留,走或不走,只由各位志士自己决定。”
“我听说,玉玺被你拿走了?”有人突然问道。
“没错,在我手里。”
罗维沉吟,“但我既不会把它给洋人,也不会将它归还朝廷。”
“呵,你想着反清复明?”
人群里当即就有人阴冷冷笑了起来。
罗维看了一眼天空,“乌云密布,不见日月。”
这话一出,那阴冷冷的笑声消失不见,一个戴着猴子面具的人开始动身。
“干什么去?”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把那个鬼子从车上拽下来啦!”
说着他又看向罗维,比了个双眼注视他的手势,“至于你,玉玺你要怎么处置,我不管,但你要是叫外国人染指它,我会杀了你。”
“放心,真有那时候,不用劳烦你动手。”
罗维将黑刀墨渊系到腰间,一手轻轻按住,又看一眼身边同样严阵以待的袁白花,认真道:“人在,玉玺在。”
“呵,天底下最大的大话,莫过于此了,一般说这话的人立刻就会死。”
罗维只是微笑,不理会别人的讥讽,因为很多事情不是靠说的,而是靠做的。
“那鬼子的车队过来了!”底下有人喊了一声。
“我们知道了!”
话音刚落,十几道身影从屋顶上跃下,往车队奔去。
……
“两广总督谭大人不爱听粤曲,他喜欢京剧,觉得那才是正经的玩意。”
宫野士郎微笑,“其实我觉得,两样都好,各有各的好。”
“抱歉先生,我不听戏。”
川崎龙一随口应了一声,通过车窗的帘子看着外头。
“川崎先生,有什么不妥吗?”宫野士郎问道。
“说不上不妥,但我总觉得外头的气氛有些不对。”
“是吗?”
宫野士郎心里不以为意,但嘴上还是应和道:“那得麻烦你了。”
“这是我的本份。”
川崎龙一面色如常,“不过也请您放心,九州人的武术只重形式,不讲实际,绝非我极真空手道的对手,只要他们敢来,我就叫他们把命留在这里。”
宫野士郎点头,也正是因为有川崎龙一这位高手在身边,他才有不在乎刺杀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