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凌墨和薛令璋之间的恩怨那可就是说来话长,讲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总而言之,二人是横竖都看不顺眼对方的死对头。
而薛酌身为薛令璋的儿子,凌墨如此说他的父亲,在正常人的想法里,他应该表现出极为愤怒的情绪,可薛酌偏偏没有。
这等异常行为自然是令凌墨疑惑的,“本王在说你父亲的坏话,你这个做儿子的不应该为他说话吗?”
“王爷您没有说错,在下没什么好为他辩驳的。”薛酌和薛令璋之间的父子情谊本就淡薄如水,他才不会给薛令璋说好话。
如此清新脱俗的回答,让凌墨一时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薛令璋的这个儿子是亲生的吗?
这哪里是父子,明明和仇人没什么两样。
薛酌是有多不待见自己的亲爹,连自己也骂进去了。
最后,凌墨阴阳怪气了一句“...薛令璋有你这个儿子真是他的福气。”
等他下次见到薛令璋的时候,他一定要狠狠嘲笑薛令璋。
薛酌并没有接这句话。
福气?这种福气恐怕薛令璋宁死也不会想要的。
这时候,常瑶恰好走了过来。
她走到凌墨身旁,轻唤了一声,“王爷。”
“瑶瑶,你来了。”
当然,凌墨还没忘记关心自己的女儿,“小溪怎么样了?”
“你不用担心,小溪已经睡着了。”
“那就好。”
“现在我们可以来处理一些私人恩怨。”紧接着,常瑶冰冷的目光落在站在院子中央空地的薛酌身上。
她朱唇张开,冷漠而又暗含杀意的声音流出,“薛公子,我们夫妇二人只有小溪这么一个女儿,为人父母,我们盼的就那么点东西,无非就是女儿能够一生无忧。”
“就请薛公子你高抬贵手,以后别再来纠缠小溪,至于那个未出生的孩子,她和你薛公子更没什么关系,小溪心善,她舍不得这个孩子,我们做父母的也不好逼她,当然我镇南王府养一个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所以我们只希望,从今以后你薛酌再也别来打扰我女儿的安稳生活,你自去奔你的锦绣前程。”
这是常瑶心底对薛酌的最后一丝善念。
若薛酌能听进去自己的好言相劝,那事情便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不可能。”薛酌没有丝毫犹豫就说出了这三个字。
沈樾顿时瞳孔一震,他的眼中充斥着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