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慕容昭的突然出现,众人皆是一惊。
常瑶更是直接惊呼出声,“阿昭,你怎么来了?!”
慕容昭淡定上前朝他二人行礼问安,做足了晚辈该有的姿态,“见过小姨,姨夫,深夜叨扰,还请二位见谅,今夜前来,属实是有一桩要事。”
“要事。”凌墨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他索性开门见山道:“殿下,您深夜前来,不会是为了带走薛酌的吧。”
“正是。”慕容昭坦然回道。
“殿下,不是本王这个做姨夫的不给您面子,实在是我们夫妇二人也有一桩要紧事急着解决,所以这个人殿下您暂时还不能带走。”
如此大好机会,若是错过,下一次可就没这么容易得到,凌墨必须要替自己的女儿拿到和离书。
哪怕动用私刑又何妨。
同样,慕容昭对于今夜发生的事情感到好奇,“究竟是怎样的要紧事,能让姨夫和小姨如此着急。”
“是为了小溪,我们夫妇二人只有你表妹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万事都要为她考虑周全。”
接着,凌墨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慕容昭。
他听完了这番‘离奇’的前因后果,亦是对常溪心疼不已,若不是因为那件事情,恐怕他也要亲自动手为常溪出一口恶气。
凌墨想着慕容昭怎么说也是自家人,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殿下,本王把话放在这里,只要您能说服薛酌乖乖签了那封和离书,此人您立刻便能带走,但若不能,那就只能烦请您多等一会儿,就当是体谅我们夫妇二人的这一片爱女之心。”
“姨夫,本王自会尽力一试的。”纵使慕容昭对薛酌心有怨气,但大事当前,这些私人恩怨可以暂且放在一边。
随后慕容昭朝院中央那道孤傲清冷的身影走去。
而沈樾看着逐步走来的慕容昭,他就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心底燃烧起希望的火焰,“殿下,您一定要要救救宴清。”
慕容昭停下脚步,侧头看他,“修明,此事的关键在他自己,不在本王,小姨他们要的只是那一封和离书。”
他到底要给沈樾几分薄面,毕竟沈樾忠心追随他多年,哪怕他被圈禁王府六年也没有想着另投他人门下,这份忠心天地可鉴,慕容昭做不出让忠臣寒心的事情。
沈樾当然也知道关键在薛酌身上,可问题是薛酌是死也不会答应签和离书的,他太了解薛酌对于常溪的执念,己经到了疯魔的程度,他不会对常溪放手的。
所以这件事就是一个怎么都解不开的死循环。
“罢了,修明,你也来帮忙劝劝他吧。”慕容昭想着人多力量大,总也是个办法。
随即,凌风便放开对沈樾的束缚。
二人一同走到薛酌的面前,只是看着他这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即使还没有开口,其实二人的心里已经不约而同的打起了退堂鼓。
没想到有一天,他们也会做这个‘棒打鸳鸯’的恶人。
委实是形势所逼。
片刻之后,沈樾还是鼓足勇气道:,“宴清,你就签了那封和离书吧,如今咱们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和什么都可以过不去,但别和自己的性命过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