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摄政王曲指一弹,铮的一声,长剑断成了两截。
静和公主往后踉跄几步,既惊又怒地唤了声:“皇叔!”
“放肆!本王面前岂容你胡作非为!”摄政王面色阴鸷,寒声道,“大齐律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是在找死不成?”
“皇叔,我,我错了!”静和公主赶紧跪下求饶,“静和再也不敢了!”
陆晚音面色发白,心有余悸地咬了咬下唇。
不知过了多久,卫慈光才冷眼睥睨着那名僧人:“此事究竟是你一人所为,还是有人指使?”
僧人面色惨白如纸,僧袍底下一片濡湿,尿都吓了出来。
摄政王手段残忍,人人皆知,一旦落入摄政王手里,必然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静和公主抓紧时机,厉声呵斥:“你这秃驴,可要想清楚了再回话!你若敢无故攀扯,污蔑本公主,纵是将你千刀万剐也不足以消罪!”
僧人绝望地闭上了眼,哆嗦着认了罪,说是自己见色起意,所以才想纵火引起骚乱,趁机掳走裴夫人。
卫慈光也不多说,一声令下,就把人拖出寺庙就地正法了。
至于罪魁祸首,卫慈光也没放过,直接命人将静和公主送回府,罚她闭门反省三个月,抄写佛经百卷。
事已至此,陆晚音也不好多说什么。
今日这个结果已是最好了,除非……让静和公主,不再是公主!
与陆晚音擦肩而过时,静和公主满眼怨毒,仅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狠辣地说:“陆晚音,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婊子!本公主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陆晚音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端庄的浅淡笑容,压低声儿毫不客气地道:“那妾身倒是要拭目以待,到底是公主先死,还是妾身先死!”
……
被石块堵住的山道,已经被摄政王下令疏通了,裴思恒有公务在身,不方便在此逗留,连个信儿都没通,便先行离开了。
在接下来的几日里,陆晚音闭门不出,日夜为自己前世早死的孩儿念经超度,闲暇时,还亲手做了几盏荷花灯,与长明灯一道儿供奉在祭台。还捐了许多香油钱。
等她回裴府时,已是十日之后了。
没有休息多久,婆母那边就派人来传,让陆晚音过去一趟。等人走后,小婵才面露担忧地道:“夫人,只怕是来者不善。”
陆晚音正对着铜镜梳妆,闻言给了小婵一记安抚的笑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小婵似吃了颗定心丸,帮着自家夫人挽发,又从首饰盒里挑出一副宝石蓝的耳坠,在询问了夫人的意思后,便为夫人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