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摇头,“从大局看,自然是好事。但是对某些普通百姓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毕竟修路需要占用他们的耕地、房屋,而且他们往往只会补偿一点田地损失,其他的都是只能算自己倒霉。”
“试问县主,若是修路会让您流离失所,您愿意修这个路吗?”
季时月摇头,“若是我,不仅不让修这个路,还日日大骂着修路的人缺德。”
青年表情有些错愕,似是诧异季时月的真性情。
“你叫什么名字?”
季时月开口询问。
青年拱手,“草民乔志明。”
“嗯,本县主任命你为本次修路工程的总管事,你可愿意担当此重任?”
青年跪下磕头,“草民叩谢县主给草民机会,草民定当努力竭力办好差事。”
方才的中年男人瞧见季时月选了比自己还年轻的,冷嗤一声,转身走了。
“县主......”高明欲言又止。
季时月扫了那中年男人一眼,“不必理会他。”
事情就这么定下,乔志明成了总管事,他也并没有辜负季时月的期待,对修路一事,极其上心。
无论是修路的路材,还是工人,他都是严格要求。
时间一晃过去两个月。
龙山县的主体路段,已经大致修缮好,余下的便是偏远山村的路。
但修路花费早就已经超预算。
“罢了,那些赃款也是取之于民,现在用之于民也正好。”
季时月从空间取了一半的金银,约莫三十万两,这才把修路所需的银子补齐。
七月十五。
中元节这日,季时月家在江山村没有祖宗,不用祭拜,所以早早便关上院门。
季时月闲来无事,也回了房间。
回去躺了一会,有些内急,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恍惚间,好似听到了什么呻吟声。
莫嬷嬷自从季时月开门出来,便从偏房跟了出来。
“莫嬷嬷,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季时月饿着耳朵,仔细听辨。
莫嬷嬷摇了摇头,“并未听到什么声音。”
季十月挑眉,“难不成,我听错了。”
她正欲回房的时候,却听到院墙外有一闷倒声。
像是什么东西,摔在地上。
季时月心有不安,索性开门出去看看。
一打开院门,一股风吹了过来,几张黄纸随风飘扬,在地上翻来滚去。
若是旁人看到这场景,定是会怂了,但季时月身为医者,什么没见过,自然不怕。
“莫嬷嬷,你在这,我出去看看。”
莫嬷嬷没有回答,跟着季时月出了院门。
季时月在院外一侧,看到了一个黑影。
“谁在哪儿?”
“说话!”
喊了两声,没人应,季时月举着烛台靠近,还未等她看清那人的模样,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便钻进鼻尖。
莫嬷嬷也闻到了这股血腥味。
“小姐,是血腥味,您往后些,让我去看看!”
季时月摇头,拿出一把匕首,小心的迈步走过去。
烛光渐渐照亮,一个身穿黑衣,浑身是血的男人,还戴着面具的出现在眼前。
季时月捡起一根木棍,戳了戳那人。
......没反应。
“死在这,有些晦气。”
莫嬷嬷看向季时月,“小姐,可要救?”
季时月看到男人身上的夜行衣,有些纠结,“不知这是好人坏人,救了是否对咱们家有影响。”
“罢了,若是什么坏人,救过来杀了便是。”
莫嬷嬷闻言,伸手拖着男人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