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沈在心不得不再去美容院,正忙的时候,何燕打电话了,问他能不能值夜班。
沈在心愣了好一会儿。
何燕以为他不想值夜班,赶紧给他解释,说老家姥姥身体不太好,自己是趁假期,开车送她妈回去看姥姥的,回来的时候车坏了,正在抢修,最快也要到明天早上才能回到市区。
沈在心立刻就同意了。
再怎么说,工作是何燕她爸安排的,据说有人花了10来万,都进不了区医院,但自己一回来,直接就被安排上班了。
但他真的有点顶不住,撑到美容院忙完,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今天业绩更好,杨总按业绩提成,给他了一万一千多。
反而没昨天多。
出来,都是姜惟开车接的他。
一说还上夜班,姜惟担心不已:“昨夜都没睡好,这等于已经一天一夜了,你身体行不行呀?现在你在美容院一天拿的,都比你一个月工资高,你还去干什么呀?”
得去。
沈在心说:“那是兼职,医院的工作是本职呀,再说了,假期里,除非有急救,医院不会把手术安排到夜里,正好可以睡觉。”
这倒也是,今晚去值班,等于跟何燕换班,明天还可以去美容医院干一天活。
姜惟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从收入上讲,现在医院这边反而像你的兼职好不好?
一起吃个饭,姜惟拿着他家钥匙回他家去了,那边桌椅、电脑、办公用品齐全,比便捷酒店更好办公。
沈在心则去上班去了。
晚班,护士这边是李雪在。
她没有去跟其它值班护士待在一起,在沈在心旁边蹦蹦跳跳,打听美容院的秘密。
晚上还是有一些工作的,手头工作忙完,都快11点了,李雪还叫了外卖,给沈在心也要了一杯珍珠奶茶。
沈在心困得不行,喝了点奶茶,就在值班室眯一会儿,也不管身边有没有人,拉一床被子搭一下就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一具温热的身体粘上自己。
睁眼看看,灯关了,他还以为是在做梦,就听李雪问:“沈医生,你想不想要呀?”
沈在心魂飞魄散。
这可是在医院值班室,别说自己不想,就是想,作为一个医生,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要爬起来,发现李雪已经拿他的手插她衣裳里了,入手一片滑腻,他还不敢有太大动静,压低声音问:“李雪你疯了吗?”
李雪说:“疯什么呀。我就想要你。你怕什么呀,我是护士,知道怎么避孕?”
挣扎中,李雪已经趴脸上了,亲得人骨头熟烂,沈在心在美容医院一天,那些女的忽视性别,都也不避他,他内心深处也是欲望,那欲望跟一把火一样,从小腹中往上蹿,稀里糊涂他就回应了,与李雪亲吻在一起。
李雪嘤咛一声,伸手进了他的裤子。
像最后一丝理智被触发,他一下从糊涂中醒来,按住了李雪的手说:“不能这样。李雪,你才多大,我多大?你知道不知道,我还没离婚?”
李雪说:“谁考虑这些呀,离不离婚重要吗?我也没说就嫁给你呀。”
沈在心奋起力量,把她的手拉出来,坐起来一半,柔韧度极好的李雪,竟然把白亮的胸凑到他脸前了,挤在他脸上。
太要命。
他差点就这样沦陷。
但毕竟力量上占上风,他控制住李雪,把李雪放到床里侧,不顾她吭吭要哭,警告她说:“你还没结婚。糟蹋了你自己,将来你会后悔的。听到了没有?这事儿我谁也不说,就当没发生过。”
迅速爬起来,也不管衣物凌乱,他就跑出来了。
毕竟是在假期,又是外科,没有紧急手术,走廊也没人,灯被关了一半,一时晦涩不明。
他喘口气,收拾收拾,再找房间,找到一间,推推门,发现人从里头插上,再找一间,门是推开了,里头有女的声音,问了一句“谁”,这是护士在里头。
他只好说声对不起,再赶紧出来。
这是医院吗?
我们值班,就都关上门值班吗?
只是在医院,脱了羽绒服,穿的是白大褂,羽绒服还在值班室,他感觉越来越冷,哈哈手,可谓又冷又困。
走了两个来回,相信夜里不会有什么事儿,又带着对这家医院的不满,他像是逃课的学生,直接溜回家。
到了家,哆哆嗦嗦,打开水龙头,胡乱涂了两把脸,冷静一下,却还是旖旎的欲念。
人也是动物。
这本能降不住呀。
真想脱了裤子,在卫生间解决一回。
进了卧室,因为灯的床头开关装的有问题,不靠里侧床头,在另一侧,与他睡觉习惯相悖,他往往都是先关灯再上床,这回也没开灯,胡乱脱一脱,打着手机灯爬上床了。
上床就知道坏了。
姜惟没走。
她忙碌到半夜,不想这么冷的天去酒店,在自己床上睡着呢。
关键是这时候,姜惟她醒了。
她也变得慌乱,赶紧往外推人,追问沈在心:“沈在心,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你钻被窝里,要干什么呀?”
沈在心快疯了。
他发抖地说:“你怎么在?我在医院里,没地方睡,又冷又困,回来了,你怎么在呢,我不知道呀,我不小心我就……”
姜惟冷静下来:“你故意的对不对?”
沈在心解释说:“我不是。”
姜惟推着他,强调说:“你是。”
她周身散发的香味,让人觉着自己来到一片花海,又仿佛带着她醉人的体温,她迷人的气息,让人沉醉其中,欲罢不能。
欲望像疯苗一样蔓延。
你能一天打败自己两次吗?
他一转身,搂住姜惟了,一翻身,压上去亲吻,姜惟推了两下,没挣扎脱,最后被他牵动,跟他吻在一起。
香舌虽然笨拙,却犹如吸吮骨髓的毒舌……
霎那间,他又清醒过来,同时陷入一种无端的恐惧,姜惟可不是李雪,自己有火没地方发,理智泯灭,把她侵犯了,明天咋面对?
一瞬间,他克制住自己,跳下床,拔腿就走。
房子够冷,脚下冰凉。
他跑去墙边,啪一下开灯,给姜惟解释:”对不起呀,我不知道有人,我没开灯,钻进去了,才知道有人,你推我,我一生气,于是没忍住,我就说,如果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好自控的,现在你该信了吧?呃,该死,我真的是缺乏自控力……你睡吧。我?再去找地方。“
一阵解释,各种念头纷沓而至,想推诿,找个什么缘由,却没地方推诿,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解释了一阵子,解释的是啥。
隔壁还有个房间,但没有床品,他跑过去看看,衣柜打开找找,又在客厅兜一圈,还是找不到第二套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