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灵望着对面人得意的眼色，轻哼一声：“月沧大人可真是小气。”

月沧用左手支着脑袋，将杯子放在桌上，淡笑道：“灵儿若是想喝，我改天差人给你送一壶过去便是，又何必喝我剩下的呢。”

沐灵看着月沧纤尘不染的面容以及一头已经落地的白发，啧啧道：“还是算了吧，神界的东西我等凡人无福消受啊，而且，芳凝姐姐酿这一壶可要花费好大功夫呢，我可不敢浪费。”

月沧笑道：“芳凝她断然是不会在意这些的。”须臾又问道，“怎么，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吗？”

沐灵点点头：“确实有些疑问。”

月沧又化出另外一只玉杯，倒满玉露，递到沐灵手中，眼眸温和：“哦？不妨说来听听。”

沐灵想了想，到底要不要说天恩的事呢？说了的话，以月沧这天界四大上神之首的灵力，万一他派人去将天恩身体里的魂魄强行剥离，恐怕她拦都拦不住。

月沧见沐灵不说话，轻笑了两声：“如果不方便说我不勉强。”

“也不是不方便，就是……”沐灵斟酌了一会儿，“如果你怀疑一个人，但是你又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骗你，该怎么办？”

月沧思索了一会儿：“这个嘛，就要看你对他的了解有多少咯。”

沐灵有些不解：“嗯？”

月沧解释道：“若是你了解他，认为他不会骗你，那么选择相信就好了呀，可若是你不了解他，那便直截了当地去调查事实的真相，查明后不就知道结果了？”

沐灵想了想，似乎有点道理：“可是，如果我不够了解他，可是我却觉得我想相信他，那怎么办？”

月沧沉吟了一会儿，富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灵儿，你是不是……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