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飞有点沉不住气了，拄着双面铲在密道里戳得咚咚直响，说道：“明哥，看来我们只有求菩萨指点了，念个阿弥陀佛吧！不然就凭咱俩，根本找不到。别说咱俩不懂什么术数、奇门遁甲之类的，就是知道又如何？要是人家不按常规出牌，随便变个花活都可能玩儿死咱们。”

刘云飞的话不无道理，我也找得有些上火，真是炭火烤胸膛——心焦啊，不怪人家机关太深，只恨自己学的太少。罢了，一拍刘云飞的肩，念阿弥陀佛吧。

刘云飞问为什么是他念，这办法是他想到的，应该我念。我说办法既然是你想的当然得你念。

玩笑归玩笑，我拉了刘云飞在石门前坐下，说：“不念就不念，先歇会儿吧，别泄气，好事多磨，好饭不怕晚，这才哪儿到哪儿啊。”然后又说，“听过没，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同心之言，其臭如兰！只要咱哥儿俩在一起，还有什么困难能难住咱俩的？你就放心吧，既然挖开了白玉石门，那我们就一定能找到开启石门的方法，别忘了，咱哥儿俩头上三尺有神明。不用求菩萨，神明就可以指点迷津了。如果里边的主儿还不识教化，不开门，抵抗革命，一味顽抗，那咱哥儿俩就只好先礼后兵，看他娘的谁的家伙硬。”其实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也没底，只是为刘云飞打气。

我话还没说完，刘云飞突然大惊小怪的捏着鼻子嚷道：“哎呀呀呀——我的妈呀——好浓的尿骚味儿，又闷又臭。”先还没觉得，一坐下来就觉得刺鼻，从来没闻过这么难闻的怪味儿。刘云飞说就这股子骚味儿，我看连头上的神明都能熏跑，哪还有闲心给我们指点迷津？

我又仔细的闻了闻，嘿——这就怪了，空气当中不知何时已经弥漫起了一股怪怪的骚儿，不仅刺鼻，还熏心，就连眼睛都觉得有些火辣辣的感觉。我疑惑的说：“会不会是尿液和秘制黏土产生的变化啊？”刘云飞也觉得有这种可能，“马尿都没这么骚何况人尿！”

我四下一看，发现密道石板上尿液流过的地方，有一层灰蒙蒙的沉淀物，气味儿是有些刺鼻，不过没刘云飞说的那么夸张。我说：“刘云飞，你一大老爷们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矫情什么呢？不就是尿骚味儿吗！别说是闻闻，就是喝了又怎么样！没听说过拿轮回酒、还元汤当药引子的吗？这轮回酒、还元汤听着雅致，冠冕堂皇的，其实就是他娘的人尿！”

刘云飞皱着眉头，翻着白眼仁儿有些不信：谁吃多了没事干，人尿还说得这么雅致！什么轮回酒，还元汤，尽扯鸟蛋。

我说：“你别这么看着我啊，你还别不信，这是一次到医院看望一同学时，听一个老中医说的。人家喝那玩意儿都没觉着恶心，你就闻闻自己的尿骚味就受不了了，矫情了不是！别忘了，老祖宗传下来的美德是不怕脏不怕累，任劳任怨，多做贡献！怎么到了你这里全是少爷脾气了，浑身的臭毛病！”

说完拿着手电往密道里照了照，无意间我发现一些异样，之前从石门上流下来的尿液浸湿了一地，沿着密道向左流了大约七八步左右，就渗透下去了，再往前地面颇为干燥，和尿液浸湿过的截然两色。

刘云飞看着尿液流那么远，挤兑我说：“明哥，看来你这壶轮回酒是浪费了，洒了一地，多可惜啊。都便宜了这古墓里的死鬼了，要是留下来浇地，都能多长两斤大白菜!”

我没理刘云飞，看着尿液流过的痕迹，隐隐发现哪里不对，似乎透着些古怪，一时又说不出来。出了回神，突然一个激灵，原来玄机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