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呵。”

苏晓晓发出一声冷笑，立马松开了时域，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她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世界，眸底尽是数不清的忧伤。

“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你现在才来说抱歉，又有什么用？”

看着苏晓晓散发出阴郁的背影，时域的心猛然揪紧。他也站起来，从苏晓晓的身后把她抱紧。他的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处，脸颊几乎贴上她的。

“那么，从这一刻开始我会赎罪的。”

“如果你真的想赎罪的话，就放过夜少煊，不要伤害他。等到一切都安排妥当后，我会离开这里，不再打扰你的生活。”

“休想。我可以满足你所有的要求，也可以用任何方法赎罪。但是，我绝对不会允许你离开。”

时域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就直接拒绝了苏晓晓的提议，双手更加用力地搂着她。

“哥哥已经死了，你不是已经报仇成功了吗？

如果这些都不够的话，那么之前对我的利用也足够偿还利息了吧？我不要你任何的赎罪和补偿，我只想我在乎的人能好好活着，然后平静地离开。”

“我说过，让我做什么都可以，除了允许你离开。”

“呵，时少不觉得现在才来装深情有些太晚了么？”

苏晓晓发出一声冷笑，挥开时域的手，转身冷眼看着他。明明做足了伤害她的事情，现在却一副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甚至还摆出深情不悔的嘴脸。

论演技，他时域甚至已经超越奥斯卡的那些影帝了。

“装？我在你眼里看来就是这样？”

“难道不是？那时少是不是忘记了，早在之前你不是已经反复强调我只是你的利用对象了吗？

而且，如果我的情报没错的话，你身边应该一直有个女人，而你也一直默认了她的存在。

难道说，我搜集到的情报都是假的？”

苏晓晓冷笑着反问时域，她原本不想要把一切都挑明的。可是现在看来，不这么做是不可能的。

她无法容忍，无法容忍时域已经在了别的女人的前提下还来纠缠折磨伤害自己。

“这些，你都知道了？”

“是，别忘了，我不仅仅是楚氏的总裁，还接手了非城一手创立的组织。动用组织的关系网，想查到这些不过是轻而易举。”

“那么，关于时可儿……”

“她是你的女人吧，逃出莱尼斯的那通电话，黑夜终结的那天，当非城用我作交换她的时候，你没有丝毫的犹豫。”

苏晓晓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神情间带着淡淡的悲伤。

如果不谈到时可儿的话，或许时域会在今晚，此时此刻的气氛中，把过去的一切都说出来。可是时可儿在此时就像是魔术师穿帮了的道具，让陷入迷醉中的观众暮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