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带激动地低声叫道:“你疯了?我开玩笑的!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再说这……这也太多了吧!”
“我的一切荣耀可都是在你身上得到的,现在,名誉归我,金钱归你,我们是各取所需。况且我只是个记录者,真正的功臣是你啊。”
“喂,没有的事!我就随便讲了那些故事,反倒是你,添油加醋往上一写……”
“什么叫添油加醋?那叫文学加工,文学加工!”
“哈哈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但这些钱我是一定不能要的,你若是实在过意不去,那……我们五五分?”
“不行!这些都是你的!不准在和我客气了!否则……”
“否则什么?”
璨维拉没说话,只是在数着桌子上的盘子,嘴中还念念有词。对此,麦勒开始起疑,便问道“你在数什么?”
“你如果不收下,这顿饭就由你来付账。我数数,你稍后要刷多少盘子才能抵账。”
麦勒苦笑着,只能半犹豫着收下。
“那好,我先替你保存,等你哪天需要记得和我说。”
“哈那你永远也等不到那天……”
在他们平日的生活中,自然也不是全部由甜蜜来调剂,火药是如何配比的自然也不会成为璨维拉的封笔之作,为了使后续作品更加真实,她开始与麦勒共同进入边境地区。
在那里,麦勒所身处的组织第一次让璨维拉有了家的感觉,她也开始渐渐感觉,帮派组织只不过是有些人们的生存方法罢了,也可以说是重组的别样家庭。对事物的看法自然也不能以偏概全,拥有法治的主城区不会被阳光满覆,被黑暗笼罩的边境地区自然也会散发着别样的温暖。
他们的约会也开始背离常规,像学习开枪射击,搏斗,赌博,这些看似荒唐的项目反倒成了他们的约会项目,这些在璨维拉新的文学作品中也得到了很好的响应,二人的感情也极速升温,甚至提出了在学业之后的婚礼。
“麦勒,等我从波尔诺迪毕业之后,我们就结婚吧!到莫尔达去,或者就在边境地区,远离主城区的一切。”
“可我是个帮派分子,除了打打杀杀就什么也不会了,你真的愿意……”
“哈怕什么?我养你啊”
麦勒一个没忍住,即笑喷了出来,看来这家伙认真了。
“真的真的!麦勒,等我毕业,你要向我求婚到时候,我们要买栋超级大的房子,然后我有间独立的书房。我写书,你负责照顾我,我们就这样一直…一直在一起……”
这些话成了他们对未来唯一的寄托,但命运似乎有意针对他们,在经历过重重磨难后,他们反而没有迎来光明。在前方闪烁的点点星光之后,便被再次染黑,任凭他们如何呼喊,如何跪拜祈祷,如何虔诚,命运也只会无情地夺走他们的一切……
……
在边境地区错综复杂的情报网中,麦勒经过一年间的不断沉浮,终于调查到了有关于家族生意崩盘的一切原因。
当初的一切并非被命运操控,而是属于人为摆布,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现在正在主城区中安适闲逸,在事故后的处理方式也验证了这是蓄谋已久,参与财产分割的几家商会也也是如此。
同样,麦勒的双亲自杀也存在着很大的问题,多种证据都指向当初负责案件调查的官员收受贿赂,掩盖了事实真相。自杀,很有可能是蓄谋他杀……
这一切的一切让他再也无法冷静,原本认知的意外事件居然是蓄谋已久?而真相竟被埋藏了一年之久,如果不是经调查得出,那便要在他的人生中隐印下一份无法抹去的屈辱。
麦勒已被复仇的火焰吞噬殆尽,他无法忍受双亲及家族受屈而死。那晚,他提起枪,乘着月色,独自一人前往主城区……
……
当璨维拉还沉浸在与麦勒的约定而努力修学时,主城区便炸开了锅。
先是几家商会的主权人被暗杀,而后便是商会纵火案接踵而起。为此,利斯雨军方开始不留余力追查,通往边境地区的大小路段均被封锁。
一时间,全城戒严,所张贴的线索寻知启事也遍布了全城,人们无时不刻身处于恐慌之中。
但璨维拉对这件事的深层因素却全然不知。
依然是晴空万里的日常,街区中四起的警报声再次回荡在了人们的耳畔旁,他们知道,那个家伙再次开始行动了,在丝丝担心之余,便再也没人去过多担忧,在这些人中,自然也有璨维拉。
那日,千鹤闯入波尔诺迪学院,从此刻起,璨维拉的噩梦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