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还不去找,府里就这么大,他一个小孩子能跑得多远。”
“轩少爷跟宏少爷出门后至今未回。”婢女回话道。
“宏儿他人呢?”王雪凝追问道。
“宏少爷醉倒在舫上了。”
“你且仔细点一一道来。”王雪凝虽心急如焚,但却没有失去应有的冷静。
“下午晚些时候,轩少跟着宏少上了宏少画舫,具体去哪里不清楚。每隔半个时辰我就会到轩少房间查看,直至子时轩少尚未归来,我便到前门问其他下人宏少和轩少有没有回来。前门的守卫告诉我,他们远远看到宏少的画舫半个辰前就停靠在码头,我便走上画舫查问。画舫上宏少的几个下人告诉我,画舫停岸的时候,轩少说就几十丈距离,让他们在留在船上照顾好宏少,轩少自己一个人回去,因为只有几十丈的距离,便说不用随行,他们几个下人也没有太过在意。”
“之后呢?”王雪凝追问道。
“我再回去问大门守卫,守卫跟我说,并没有见轩少回来,而且语气肯定,他们说今天整晚府里只有老爷一人从大门进来。”婢女回答道。
“其他几个门的守卫问过了吗?”
“我也去了,几个门的守卫都说,未见轩少回来。所……所以我便跑来给夫人你报告了。”
“你多叫些人在府里府外都仔细找找,我要去找老爷。”
本来深夜的尚书府是每天最安静的时候,然而李轩不见了这件事导致整个尚书府上下所有人彻夜无眠。
大厅中灯火通明,一名身着华服的中年背手伫立在厅中央,面前还站着一位身穿官服的官员。
“混账,找不到你们回来做什么,加派人手给我逐家逐户地搜,哪怕翻转整个上京也要把人给我找回来。找不到人,你这个京城府尹就不要做了。”李旭一声呵斥。
这位京城府尹吓得全身冒汗,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边退边说。“下……下官领命,下官马上去。”
“你拿我这块玉佩,连夜出城去找内府统领京城周边驻军统领……”李旭对一旁的一个亲卫,低声了几句,最后几句甚至刻意把声音压得非常低,要知道兵权自古以来都是十分敏感的。
整个尚书府笼罩着紧张的气氛,连奉茶的下人都显得战战兢兢。生怕自己的犯错引来尚书震怒而导致杀身之祸。
不止是这些下人,连尚书的正室宁远公主,也未曾见过尚书发如此大的火。
尚书膝下儿女众多,隔个几月就会出点事也十分平常,其中不乏顽劣纨绔等原因甚至做出危及性命的事,但让尚书发那么大火的公子,李轩却是第一个,这未免让宁远公主心里起了一些想法。
宁远公主膝下有两位公子,其中较大的那位公子已经入朝为官,为翰林院修撰,官拜从六品。
大家一致认为,这位公主膝下的公子李默,应该是承继相位大权的最佳人选,故在外大家都称之为大公子。但现在李轩的出现却暗生了不少变数。
“轩儿、轩儿你到底去哪了,呜呜呜……”李轩的娘亲,十八夫人王雪凝哭着哭着便晕倒过去了。
李旭见状立马对管家张斌道:“张伯,去请尚太医到府上来。”
之后又压低声音在张伯耳边交代了几句:“若有外人问起,便称是为宁远公主请脉。”
今夜的上京注定是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