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密匆匆吃过早饭上学而去,想起唐世勇的谈话,心下甚疑,于是也不加已理会,安心学习去了。
其实唐世勇早已有意无意之中提醒周密,随时随地要明白自已身上的使命与责任。此时提起,让他日后雕人令来临之际有个提醒,好想起其中之事,帮其顺利进入江湖派系争斗之中。别花费了有限的精力,运用在无需要的精力之中。唐世勇时时提及刘维刚的为官生涯,虽然算不上人生中的精彩一笔,但也有可圈可点之处,唐世勇与刘维刚多年同官,便想借机向周密指点一下人生经验,为官之道。让周密更清楚人性之道。
说起这刘维刚是村里有头有脸的汉子,脸色白净,落腮胡子,七尺有余,家中独子,无兄弟姐妹,只因其父早逝,其母二十四岁单身,决心不意再嫁,独撑家道,抚养刘维刚成人,在这样的家庭长大,从小磨练,家庭劳力之事,皆落在他的幼小的肩上,其母只能在旁指挥操作,皆因裹脚尖垂,行动多有不便,常年大门不迈,房门不出。历代来忠贞妇女之楷模,旁人常夸赞不已,死后常有旁人忆起她之德行说:二十四岁丧夫,八十四出世。无口涉之争,无闲言碎语。”只因丈夫早世,常领独子刘维刚爬山越岭,不辞辛苦,不思改嫁,没有抛子远离之心,没有知难而退之意。虽女流之辈抛头露面不雅,有损妇德,却也是万不得已才出门爬山,只因家庭主力丧失,而奋起支撑了养育家庭的重担,从小带领其子,勤劳发奋,争气含辛,不辱其志。所以长大成人之后,一双铁肩著名于村里,远近闻名于邻近熟人所称道。上山下水,冲锋在前,撤退在后。出类拔卒,久誉盛名。村里人早就有意提拔他当选村领导职务,以便率众渡过艰难时期。老领导力不从心,早就有意承让年青能人出来相辅。刘维刚正值成年之际,皆因其母教导有方,众相推举,早就众望所归,一时成为热门话题,一至点头同意,举手拥选,书记人选,旨在推陈出新,大胆启用得力人才。急人之所急,因患难之时,以解食足不饱,衣不裹暖之危。
刘维刚果不负众望所盼,一上任,台上说话堂堂叫,报告讲得鸿鸿响。众人相互发言、表态。立下誓言,攻关破土,一致同意,粮产丰收,保障仓库年年有余粮,地窖红茹有过冬,来年三月出种后,仍有红茹可食。于是在刘维刚的带领下,一片片荒地成荫,几处处梯田遮行,蛙声四起,农时繁忙,与老天作斗,与干旱抗争,丰收年成有饱食,天旱年成有留粮。皆指计划工夫了得,积极性提高,一度再选为村内领导,
刘维刚官场十年,不甘大权旁落,口不遮拦,有心重当村权,则民望低迷。无缘再叙权坛,因而在周密面前发此言论。周密当时还小,却不知其深意。
小密儿已经十三四岁了。一日晌午,密儿正在屋后玩。周维刚正好路过,见得前后无人,于是对着密儿说道:“一个人不但要有能力,还且要靠大家同心协力帮助才行。”小密儿听得维刚的话,是否有深含之意在提示着周密的某个器官,为何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讲得很有道理啊!”密儿好象一下子长大似的,一个人要有能力,指的是要学会各种本事,密儿整天只知道玩,不学无术,白白的浪费了美好的时光。想来后悔莫及,必须从今日起,发奋图强,决不估负父母的期望,也对得起刘维刚所教的话来。但是要学习什么能力呢,学习功课,密儿成绩不算理想,努力过,加油过,一提到学习头脑总是晕晕的,总是学不进出。心里非常烦燥不已,只是图一时之力,而费十年之功。小密儿总是记得幸之保来家里打架的情景,密儿心想要练一身武艺来保家卫国,也对得起男儿之志。说做就做,从家里拿来袋子,到河边寻了一些细沙装进袋子里,搬了回来,吊在树枝上。每天对着沙袋对打,初时觉得拳头痛疼,四肢酸痛,坚持不了三天,就停下来了。可是密儿一想起幸之保来家的情景,一想起刘维刚在背后教导,就站了起来,蓄足了劲向沙袋打了过去。十天半个月过去了,密儿牢记刘维刚的话来,从未中断练习沙袋之功,整天拳打脚踢。渐渐的密儿掌握了一些要领,这时脚踢有劲,拳出有风。开始有规律的踢打沙袋,直拳,平勾拳,下勾拳,拳拳生风。正踢,侧踢,连环踢,招招致命。
刘维刚是个勤勤恳恳的人,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这天清晨,他担着一担牛粪出门,到安堂底下施肥,这大约有四五里的路程。一路羊肠小道,山高路险。周维刚挑着牛粪,一步一个脚印向安堂下出发。一路上,只听得扁担在肩上咯吱咯吱作响,二百来斤的重担压在肩上,刘维刚象走空担一样,投脚摆手,中途不歇,大气不出,热汗不流的走到了安堂下。刘维刚一颗一颗的菜施放牛粪,挨颗的放,然后用锄头把土翻松,盖在牛粪上。这二分地,锄起土来平常人也大约需要一个来小时。刘维刚动手很快,不用半个多小时的工夫就把土地翻松好了。农村里要做的事太多,锁事也很多,还得割一担青草回家喂牛。刘维刚必须先寻找青草多而嫩的地方,附近的地方已经被割得干干净净。刘维刚得翻过一座山,去山的背面割。小步当跑,轻轻的翻过了山头,却见得眼前一片青草,青草上沾满了露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惹人喜爱。周维刚是个办事能手,半个多小时的工夫就把草割满了。只是上山容易下山难,更加上还要担着一担青草往回走。幸亏刘维刚个头高大,一个个下坡就势滑了下去。不一会儿走过了山岙,来到了宽敞的地方。一担沾满露水的草小说也有二三百斤重,在羊肠小道上快步如飞,不一会儿就到了安堂边上。太阳升起有一杠子高了,照在刘维刚身上浑身发热。刘维刚趟着汗水,汗水已经湿透了整个衣服,没有一线干纱了。回到家里,已经早上十点多钟了,刘维刚把草放到牛栏门口,好让牛吃食。回到厅堂,老婆邓氏已经迎接上来,找好了干净的衣服给了刘维刚穿上。
刘维刚吃完早饭,正要出水稻田看看禾苗长势。这时唐世勇进来,见得刘维刚要出门,说道:“这么热的天气,刚进屋就要出门,也不歇一下。”刘维刚看到是唐世勇,说:“也没见你好好的在家歇歇,今日倒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唐世勇接过话头说:“就看你家凉快一点,来乘个凉。”刘维刚说:“这个天气也够热的,来歇一下,我正好准备去田里看看。你一来肯定有事,说吧,反正眼下无人在此。”唐世勇一本正经的说:“你帮我看一下周密,看他人品如何?也许日后有些用处。你们隔壁邻居,看见的机会多点,够多的了解,才能看清一个人的全貌。稍许雕动一下他,教他几句有用的话来,以后长大,他肯定会记得,这也是以前我跟你说的。”刘维刚认真的说:“放心吧,该说的我都会说的。”唐世勇板着脸认真说道:“关于对周密所说的事情,在你我二人心里,千万不要跟第三者说起,不然会天翻地覆,永世不得安宁。”刘维刚接过话头小心的说道:“这些事情我知道轻重,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我心里自然有数,你放心好了。”话毕,唐世勇拿着铜烟斗轻轻的走了。刘维刚没送,只是到厅堂里拿着斗笠,戴在头上去田里看禾苗去了。
再说密儿正在屋背后习武,由于天气正热,汗水湿透了他的背心。此时正坐下来纳凉,见得父母都去山里做事去了。密儿洗完澡,进来屋内看书,看着看着头昏沉沉的,正要入睡。这时突然从门外走进一人,对着密儿说道:“你肩上担负着民族兴衰,为何这么委委不振。”密儿惊讶不已,说:“我何以能担当如此大的责任,想必是开玩笑吧。”那人当即发怒,说道:“我乃天上神仙下凡,奉上天旨意,来警告你,你倒不相信我,实话跟你说:“你乃轩辕皇帝嫡传后代,上天注定你一辈子为劳群众,服务人民,振兴民族,才是你的正道。”密儿听了正在惊奇,暗暗在想:“我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也没什么过人之处,既无德,亦无能,想必是上仙弄错人了,还是另寻他人去吧!”那人回答道:“小孩,轩辕皇帝也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只是德行方面比普通人高而已,你不要悲观,到时候,你的功德自然会超越古代先贤的。”密儿正在犹豫不决,突然头一偏,从梦中惊醒过来。其梦犹在脑中,不知是真是假。额头上渗出几滴汗来,这时微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带着几分凉意,经风一吹,密儿清醒过来。看着桌子上的书,不觉想起刚才梦中的话来。
下午时分,密儿正在厅堂上玩耍,见得刘维刚过来。密儿正玩得起劲,没有搭理,只知道玩。这时突然听刘维刚说起话来,斜眼见得他一眼望着河中正行驶的船只,嘴里念道:“运船权不如看船权。”说完就匆匆走了。密儿当时没有太多在意,只是觉得有些古怪,好似故意说给密儿听的。密儿仔细一想,这不对啊!这“船”不是同权力的“权”吗?难道他失去了村里大权,一心只想做个旁观者的身份,来看村里领导如何当权吗?难道在暗示着密儿不要当权,看着别人当权,远比自己当权要强。而当权者的一切优劣皆在眼前闪动,看得清清楚楚。难道这就是刘维刚当时的心理写照,也是他为官多年的真实思想。密儿当时只是十几岁的孩子,想来想去,甚觉有理,只是一时不能理解更多的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