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大,你这是……”
本来躺在卧室的床上挺惬意的怪书,却被钻进厨房里过了很久才出来的羊帆一把抓起,被夹在了他胳膊窝里,不禁发起了牢骚。
此时的羊帆左手拿着平底锅,右手提着菜刀,攻防兼备,颇有一副古时起义的难民风采。
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装备”,虽然实际战斗力堪忧,但给予心理上的安慰却不可小觑。
不过……似乎少了点什么?
他琢磨着:这武器有了,盾牌也有了,还缺……盔甲!
眼前顿时一亮,跑进卧室,翻开衣柜,从里面选了一件棉袄,手指揉了揉,掂量着夹层里棉花的分量,估计勉强能对刀具钝器起到一丢丢的防御作用。
于是他不再思索,直接穿上,一股热气从后背直通脑袋,安全感也同时大增。
“老大,你不会有病吧?这还没到冬天呢!要不去医院看看?”
“闭嘴!”
胳膊一使劲,怪书顿时不再开口,就这样,怪书的起义再一次被羊帆压了下去。
此时,一阵窸窸窣窣,像是什么虫子爬行的声音从门口经过。
不一会儿,声音又响起,几度反复之后,再次恢复寂静无声。
这期间,羊帆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门口,耳朵贴着门,倾听着屋外的动静。
许久,屋外也没再有响动。
呼……
松了一口气,羊帆方才发觉自己额头上黏黏糊糊的,身上也是一阵热气升腾,一丝丝汗液附着在最里面的衬衣上,格外不适。
这下子,本来想要去屋外探索的欲望消减了许多,羊帆一时犹豫了起来。
他已经没了退路,门口显然是唯一的出路,当然,他也可以试着从窗户上跳下去,只是,那样的结果同样难料。
即便他有那个运气跳下去还能活着,估计也好不了那里去,因为他所在的楼层是……七楼。
所以,摔死和因为寻找希望而死,羊帆选择后者,至少听起来比较壮烈,不至于那么丢脸。
“……妈蛋,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我耸个屁啊!”
羊帆脏话出口,似在以此刺激自己行动。
刚鼓起勇气握住门把手的那一瞬间,一阵仿佛是铃铛摇动的响声在门外徘徊,羊帆陷入了沉默。
要不……再耸一会儿?
思想正在天人交战,羊帆的脸一会儿阴一会儿晴,霎是好看,活像看一场大师级川剧变脸。
最后,右手上提着的那把锈迹斑斑的菜刀给了他前进的勇气。
对啊!我是人,人是什么?能以种属为单位灭绝其它物种的恐怖玩意儿,一群人抄着木矛就能猎杀猛犸象的神奇智慧生命。
无敌两个字仿佛是刻在灵魂深处,自己这块地找不到对手了,只能意淫星空里有牛批的物种来当假想敌……
作为这么牛批的生命种群中的一员,就不应该有耸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