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三个月,那个女人怀孕了。哈哈哈,他母亲责问我,怎么肚子这么不争气,我该怎么回答她,我要跟她说你儿子从结婚至今还没有跨进我的房间一步?他很忙,他忙着陪那个女人,每天都亲自下厨做营养膳食给她吃,我想他这么做也许是害怕,害怕我会在那个女人的饭菜里下药,我哪有那个心思,经纪人告诉我一个国外知名的导演看了我的新作品,他觉得我很适合做他最新舞台剧的女主角,我很激动,这机会很难得,关系到我会不会走向国际的舞台。我每天在家里排练,认真专研剧本。”
“她挺着个大肚子来看我,我很意外,意外他怎么会放她到我屋里来,他不怕我把他的宝贝生吞活剥了。她开口,姐姐这儿真是雅致。我回她,有什么事直说。她很无辜的走到我身边牵起我的手,我挣开她的手,她压到我前几天为舞台剧需要练剑磨出的水泡了。我以为我动作很轻,她却好像我使出很大的力气推了她一把似的向后倒去,我下意识的看向门口,那里,他一脸怒不可遏的看着我。现实往往比电影更狗血,他狠狠打了我一巴掌,抱起那个女人狂奔出门。沈家的长孙没了,家族里几个老人商议之下让我在族里的祠堂里抄写家规,女戒,妇德一个月,在这期间,不得离开祠堂半步,听说这还是沈家德才兼备的少夫人求情之下的结果。”
“呵呵,还有半个月舞台剧就开始排练了,我却要在冲刺着死气成成的檀香味道的祠堂里抄写女戒妇德,简直太搞笑了。暗无天日的一个月后,我出来,等着我的是经纪人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他说导演迟迟等不来你的消息就选了何泽做他舞台剧的女主角,何泽是那个女人的名字,曾经有一段时间轰动了大半个世界。她简直可怕,为了得到一个角色,剥夺了一个可爱的孩子来到这世上的机会。”
“沈家人自觉对不起她,所以许她出国散心,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没跟着一起去。我出来当天晚上,他喝得醉醺醺的爬上我的床,不顾我的拒绝进入我,很疼。结束之后,他坐在床头抽烟,烟雾升腾中,他声音清醒的吐出一句,法医告诉我,那孩子有一半外国血统。我一愣,放下手中握着的剪刀,双手从背后环上他的腰。忘了她,我给你不亚于你对她的爱,好不好,我听见自己这样说。”
“我是不是傻透了?”苏魅点着一根烟,泛白的嘴唇没有了往日红润,衔着烟也没了往日的性感。
丹墨把烟从她的嘴里抽出来,按进茶盏里,轻微的刺啦声后,丹墨点头“:很傻。”
苏魅一笑,无尽落寞。
“他点头,无声答应。那天之后,我们经常成双出入沈府,我们去以前两人经常去的地方,咖啡馆,游乐场,电影院,唯独不去剧院。外人都说,沈家少爷和少夫人真是如胶似漆,恩爱非常啊。我慢慢发现他原来还有我不了解的一面,他会弹钢琴,而且弹得很好,我让他为我的新歌作曲,他笑着说好啊,那一年的唱片是我所有作品里卖的最热的一张,所有人都说里面有一首情歌真好听。三年时间不长不短,却足够我和他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孩子叫溪柯,乖巧懂事的溪柯很讨他奶奶喜欢,溪柯三岁生日那天,她回来了,整个人异常憔悴,她混的很不好”
“经纪人幸灾乐祸的告诉我,舞台剧第一场演出的时候,很多人冲着何泽的大名去看,结果进去时有多期待出了剧院就有多失望,所有人都骂骂咧咧,他们说女主角没有演出他们想象中的英气逼人,巾帼不让须眉的感觉,导演也骂,他说这是他完美艺术生涯中的一抹败笔。我突然想起来,那出舞台剧中的男主角不就是之前一直跟她传绯闻的外国男人么,也许还是她没来得及出世的孩子的父亲。她想演那出舞台剧难道就是为了那个男人?。”
“我有些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她这次回来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我的预感一向很准,与我恩爱三年的他,只在她回来后的一天就跟她形影不离,就像三年里她不曾离开过他一样。我不甘心,去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对我,他一句话就把我堵得哑口无言,对不起,我发现自己还爱她。多么简单,还爱着,你知道自己还爱着那为什不跟我离婚,为什么等我陷得那么深之后来告诉我你还爱她,可不可笑。”
“贱男人。”丹墨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