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武安无情,梁王拒绝,双重打压,但美男子仲华显然没有被打倒。
他是完全与应素相反的类型,应素冷的让人发抖,他则热情似火。
托各种渠道给武安送礼,有时是托侍女,有时是托宫里的各个皇子,甚至是托太子帮忙传达礼物。
当成熟稳重一身玄裳的梁太子托着一个长型粉色礼盒出现在脂阳殿时,松儿都差点笑场了。
不怪她笑,实在是形象不合。武安看到太子来,看在他的面子上,要笑不笑的把礼物收下了。
梁太子鲜少踏进脂阳殿,来了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坐在花厅厚脸皮的喝茶。
要说两人的关系,同父异母,互有杀母之仇,政治上永不对头的两方,真不是可以喝茶的关系。
但政治家就是政治家,稳重如山,梁太子一把年纪,显然十分八卦,说:“仲华与我沾亲带故,你们俩一冷一热,我十分看好你们。”
武安礼貌的笑了笑,说:“那皇兄可真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的有些厉害,该找个大夫瞧一瞧。”
可怜梁太子看起来还没过三十岁,就被这样污蔑,他也不恼,像个真正的兄长那样宽容,说:”为兄就是年纪大了,有些事情才看的更清楚。“
武安懒得搭话。
梁太子也不是无赖,该说的话说了自然就走了,走前不忘记回头叮嘱:“不要别人送你的东西就扔,那是别人的真心。”
武安假意点头。
犹卷作为一个长期与政治打交道的人,难免嗅出了味道,梁太子是在向武安示好。
原本梁太子支持武安嫁到齐国,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消除一个强敌。
可部下们一个两个,都和武安有了情感纠葛,他的思维大概又活跃了起来,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讲真的,假如武安是站在梁太子这一边,梁太子的地位不知几多牢靠。
等到梁太子一走,武安就把礼盒递给了松儿,说:“扔了。”
松儿相当熟练的拿着礼物,说:“好,我等太子走远了,再扔。”
武安点了点头,看向窗台,那里没有绿鹦鹉了,上面新养了一只麻雀,小巧玲珑的在上面蹦蹦跳跳。
窗外绿意盎然,武安遥遥看着,不知道是想到什么,笑了一下。
松儿也好奇,问武安:“公主笑什么呢?”
武安说:“你记不记得,前年的冬月。”
松儿想起什么,目光低沉了下去,显然也很哀切。
前年的冬月,是应素母亲聋了没多久,武安当时虔诚认错,把心都悔了出来,也没能求得原谅,送的礼物都被扔在应府门口,怪伤人心的。
如今她的所作所为可真是像极了应素,爱一个人,真的会受到感染,连带着行为模式都相像。
武安的眼中倒很清净,她和松儿说:“我当时觉得应素这个人当真可恨,现在才明白,不爱一个人,当然要清楚的表明,不给对方丝毫的希望,这样才算是对对方的保护。“
此后,仲华仍然天天送,武安仍然天天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