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退后,况廖没有歇斯底里的狂叫和求救,强压着恐惧和无助,况廖开始沉默的寻找线索。
来到红色大叉那面墙前,一股刺鼻的腥味儿迎面扑来。
“这..这是鲜血。”
况廖微微皱眉,但还是伸手想要看看这红色大叉涂抹的时间。
眼看着指尖就要碰到了,屋内突然刮起了一阵冷飕飕的阴风。
“嘻嘻!是不是很美啊?!”
明明是一句充斥着饱满感情的问句,但在这股变幻不定,清脆无比的声线中,却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感情波动。
清脆诡异的声线回荡在屋内,让况廖身上炸开了一层鸡皮疙瘩。
况廖猛然回头,却什么也没有。
他的面前只有一面光秃秃的墙壁,上面暗淡开裂的墙皮下,还能看到暗红色的斑驳墙体。
况廖听觉正常,他可以确定,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小心翼翼的凑近几步,况廖开始寻找可能的传声装置。
墙缝,开裂的墙皮,地面...当况廖搜寻到一处霉斑附近时,他的目光不禁停了下来。
仔细查看片刻,况廖身体不禁一震,眼中闪现着骇然,后撤了好几步,让自己远离这面墙壁。
那是一块霉斑,长长的椭圆形。
不知怎么形成的,它青黑色的身躯分成了好几块,披散的头发,细细的眉眼,小嘴,还有尖锐的下巴,隐隐构成了一副女性的轮廓。
况廖不知这是不是巧合,他死死盯着这块霉斑。
片刻后,不知是不是一直盯着的缘故,况廖感觉那模糊的女性轮廓更清晰了。
深深寒意从心底升起,况廖再次后撤几步,几乎要贴在墙壁上了。
伴随着轮廓越发清晰,那霉斑居然开始动了起来。
它就像要涌出水面一样,五官首先开始外凸,牵起了波浪般的水纹。
看着眼前一幕,况廖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并不是幻觉,他感到自己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
那五官不断扭曲着凸起,渐渐形成了一颗完整的女性头颅。
况廖很想做些什么,来阻止眼前一幕,可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本能的无法动弹。
头颅彻底脱离了墙壁,她那两颗没有瞳孔的眼珠,死死盯着况廖,充斥着无法掩饰的怨毒与恶意。
况廖退无可退,身体早已紧紧贴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你是..是什么东西?”
况廖声音发颤,但还是硬顶着压力问了出来。
可惜对方没有回应,只是好似脱蛹的蝴蝶一样,扭动着,挣扎着离开墙壁。
就这么片刻耽搁,对方黑青色的身躯已出现了一半。
好像对这种脱离方式不满,青黑色的面孔张开嘴巴,发出了一声高分贝的尖啸。
况廖用力捂住耳朵,可那股尖啸声依然让他产生了恶心眩晕的感觉。
伴随着尖啸,青黑色身影双臂用力一撑,身体就像分娩的胎儿一样,呲溜一声彻底从墙壁里拔了出来。
刚钻出墙壁,青黑色身影就开始了扭曲,就像一片无形无质烟雾一样,快速翻涌起来。
况廖只能呆呆看着,什么也不做了。
片刻后,翻涌停歇,氤氲的青黑色身影彻底消失,展现在况廖眼前的,是一副让他膛目结舌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