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色极为苍白,好似比戏台上的“角”还抹了更厚的妆。
“快、快…将这东西吃了。”顾清将手中的花掰下了一点,喂进了柳挽的嘴里。看着她,顾清很自责,看她咽下去后,又急不可耐地问:“有没有效用?”
柳挽摇了摇头张不开口,轻轻靠在顾清的身边。
顾清抱紧了她,闭着眼睛又从棺材中拿了一朵花,过程中他心怀忐忑,但最后他还是拿到了花,这回他连棺材都没有推回去——他顾不上了,连忙冲出去,逃离这个地方。
“牡前——”他喊了一句,随即就看见了牡前的身影,不过让他意外的是,牡前在那里动也不动,好似没有听见他的叫喊。虽然想赶快出去,但他还是过去拍了他一巴掌:“你小子……”
没等他说完,牡前的“身体”就倒地不起了。
顾清以为他犯了病,弯下腰,用手拽着他的大包将他翻了个,瞬间一副狰狞的面孔出现在了顾清的眼前,五官扭曲,鼻子里、嘴巴里、甚至是眼眶里都流着深红色的鲜血——顾清瞬间明白,他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刚要起身一柄剑就干脆利落的架在他的脖子上,即是冰冷,也是杀意十足。
“牧吃饱!你没有死,还杀死了你的侄子?”顾清不敢置信。
“你猜错人了,他是我杀的,可我不是牧吃饱。”一个陌生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地说。
“你是人也是好是鬼也罢,你做的事我都没看见,能不能把剑拿开。”顾清敢肯定,这个人是跟着牧吃饱他们来得,而不是自己,他将牧前杀了……是杀人凶手。
“我既然将剑架在了你的脖子上,你问我拿不拿开不是在跟我废话?我要是不杀你,你认为我会特意过来将剑架在你的脖子上?嘿,你的脑袋可不是价值千金。”杀手清吐着,从容不迫,剑却没有再过逼近。
“这里有“诅咒”,等一刻,便离死不远一刻。”
“这我知道,所以你欠我个人情。”杀手说完,将剑拿开。
顾清冷冷地看着这个杀手,身着黑衣,面戴小丑面具,若是不仔细看倒真的和黑暗浑然天成,如此看着顾清竟觉得有些熟悉,但不待他继续看,杀手又用剑指住他的后背:“还愣着干什么,快些走,对,第三条路。”
“你可真有趣,你要杀我,又不杀我,这就是人情?”顾清剑抱着柳挽开始带路。
杀手的剑也逼近了三分,插入了顾清的衣服,但离肉还有毛发的距离:“我随时可以杀你,但我没有选择杀你,难道你不准备报不杀之恩?”
“你没有选择杀我,是因为不能杀我。”想起死去的牡前,顾清觉得杀手可没他说的那么“善良”,自己若是没有价值,他肯定不会选择“让自己欠他人情”。
但现在剑他的手上,自己也没什么办法……
“你确实有价值,可怎么衡量这个价值由我选择,但幸好,你现在的价值比较大,可以对我指手画脚,说吧,你想要什么。”
“额。”顾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