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光明磊落，既然谎言已经被你戳破，我索性便不遮遮掩掩。”杀手将剑缩回，跳到了顾清的身边：“我之所以来到这里便是为了杀牧家叔侄，谁想在你们的后面跟踪了一路，你去的那里很特别，拿到的东西很特别，现在抱着的也很特别，我听过你和牡前的话，你是个道士？”

“是…的。”顾清有些摇摆不定，紧了紧怀中的柳挽。

杀手余光扫过，说：“你怀里的女鬼中了诅咒，不过已经吃了人兰草便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现在不醒，不过是这里仍有诅咒，出去就会好了——这，你知道吧？”

顾清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应付道：“我知道，本来我还有救牡前，结果被你杀了。”

“嗯——你倒是有几分本事，连这个都可以解决。难怪你身上没有诅咒。”

杀手淡淡的说，惹得顾清看了他几眼，不过见到的是白面画着五官的面罩。

“我身上有诅咒，不过我也有办法，我也不算比你差太多。”

半晌，他又说了句。

……

“你，怎么称呼？”

顾清一路上提心吊胆，就怕遇上这位“杀手”冷不丁的来一句。

这“杀手”说话和喝热茶极为相像，喝完第一口觉得烫，得隔半天才能喝第二口，喝得还是一碗茶。为了不忘他前一刻说着什么，顾清只能在心中紧紧记住，以防说话断了片，答不上来他又一剑刺向自己……

“顾清。”说完这句，他喘了口气，跑得有些累。

杀手点了点头，赞道“好名字”然后报上了自己的姓名：“我叫牧东来，有紫气东来之意。”

“好名字。”顾清觉得他是要自己赞叹他的，可随即反应了过来：“你也姓牧？”

“是的，我姓牧，我来此是为了杀其他两个姓牧的。”杀手说话、行为、举止、和传说中的江湖高手一样，不过他还差了一句“这是最轻而易举的操作”。

顾清咽了口吐沫，想起了自己的遭遇说：“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你欠我个人情，但不代表我不会杀你，这件事——你还是别问。”

可我已经问了啊，你不想说就不说呗。

顾清默默想着，将手中的剑换到了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