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椿伤的,可重?
原本的惊慌都在一瞬间被一种不可明说的情愫梗在心口,邹璃单手扣住了虎口,不经意扯了腰间飘动的带。
一个背影,一份欣喜,一丝心头的悸动。想她在梦香楼呆了这么久,不过就为了见他一面,而命运当真是不喜她的,从未让这女子真真切切地入过冰乞眼里。哪怕见过,也不过就是晚一秒的分离。
“青萝,你有没有觉着冰乞有些奇怪?”
闻人将何青萝揽到怀里,转过头,刚好是轻轻的耳语。他这话不是随性说的,哪怕冰乞一直都是冷淡性子,也总会有些不同。而最近他不同的地方着实是太多了。
“你给我走开,我管他奇不奇怪,敢来我梦香楼里砸场子,还真当我好欺负?方才是为了梦香楼的面子,我忍了她,现在我倒要去弄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若当真是楼里的女子吃了亏,那我可不敢就这么和她算了。”
何青萝的隐忍直叫她心中的闷火蹭蹭蹭的往上冒,想她以前可不会这般的窝囊。随手扯了个丫头,问了佟婴的所在,便一气儿上楼去找了。闻人浅笑一下,倒是没见过她这么火爆的脾气,最甚也就是她招惹了周金北的那次。看她女扮男装本以为是个颇有英姿的姑娘,谁知见过后纯纯和当年他所认识的那个何青萝没什么两样,还是乖乖走进他所包围的世界里。
“茯苓姑娘,去看看小椿吧,该是在街尽头的医馆里,她伤的重,南君不会带她走远,”
闻人的手抬起了,却被猛然坠落的泪滴吓住,在拍上她肩膀的前一刻停了下来,阔步上楼,循着何青萝的身影去了。
他看茯苓止步在那里,久久都没有动静,这才出言提醒,怕她受了打击,一时过不去,谁知竟惹哭了她,流泪的女人是惹不起的,何况他现在更担心何青萝一时气急,对那戚恒凉做出些极端事情,到时不好收场。
“谢过了,姐妹出了事,小女子一时着急冒犯公子了。”
邹璃拭了泪去,轻飘飘说了几句话,不知是说给闻人听还是自己听,又不知到底,在解释些什么。
佟婴平日里有恩客相见都叫夏水在外头候着,今日也无例外。只是梦香楼就这么大,佟婴又是楼里的名人儿,什么事,都架不住嘴杂,片刻的功夫就能传的满楼皆知。
这不,夏水看着何青萝气势冲冲的奔她来,吓得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何青萝看这丫头片子直冒虚汗,一句话也说不出就知她二人大抵是在里头了,可她又不好直接闯进去怕再看见些辣眼睛的,晚上犯呕。
“你这丫头,怎的不见旁日那般跋扈刁蛮了,你快与我说了,佟婴和那男人可是在房里?”
答案早已不需要说,何青萝提了音调不过是为了给屋里人个反应时间。佟婴好歹算与她相处许久,两人颇为聊得来,就算她真如那般了,也不能把事情弄得太难看。
“红,红姐,饶了我家小姐吧。求求您了,求求您,夏水做什么都……”
“夏水,且将红萝姐姐迎进来吧。”
何青萝只是一时气急,根本也没想着拿佟婴怎样,只是要将事情搞个明白,却叫夏水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鼻涕一把泪一把,像活不过今晚似的,弄得何青萝一头雾水。